这样体贴细致的莫匀让吴肖感到陌生。他觉得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得不到时悲戚渴望,得到了却又诚惶诚恐,怀疑,不安,鄙夷,总之就是贱。
往后倒退十年,不,只是退回他主动去找莫匀借钱的那一天的话,他还会有那样的念头和勇气吗?
他们,他和莫匀,到底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从一开始就不要认识多好。
吴肖想喝醉,他怕不喝醉的话又会头痛欲裂的无法入睡。大夫交代过不能酒和药一起服用,已经喝了酒,所以不能再吃药。
他很惜命,打心底害怕死亡。
即使活着只有痛苦,他也不想悲惨的难堪的死去,尤其在莫匀眼前。
“你喝了很多了,眼睛都直了,先吃点肉吧。”莫匀抢过他的杯子,往他碗里夹了一堆肉和丸子。“酒量本来就小,怎么还有瘾了。”
“眼睛直了也是盯的锅里,不是盯你,管得宽!”吴肖嗤了一声,把碗里的肉夹起来。即使喝多了了,吴肖吃起东西来也是细嚼慢咽的一板正经,那股子认真的狠劲儿仿佛嚼的不是羊肉,而是他的肉。莫匀看的想笑。
他见吴肖喝酒醉的时候屈指可数,撒起酒疯来倒是不比他好多少,属于“酒后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