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如巫婆的眼睛不一样,也没有那妇人的愚昧与浑浊,依然保留着童真和清澈。
之后哑小孩每次都会来,带着那个本子和铅笔,陆安迪教他画了许多东西,小孩也会给她画许多东西,陆安迪看了几次,就知道他画的都是自己生活所见的东西,比如动物、家具、物品,当然也有人,但人都画得很稚拙,分辨不出什么。妇人看到孙子总是不愿意走,有时也就干脆把他留在那里,只是关起门,回去干完活了再来接,反正陆安迪的脚镣锁在墙上,她也不担心她能跑掉。
陆安迪这才有机会知道了一些东西,哑小孩家里有一条狗,有一只公鸡,一窝母鸡,还有一只收音机,没有电视,但他见过电话,是和妇人一起去打的。
陆安迪还知道,这间小黑屋外边不远处,有一条河。
有一次她画了一条河,哑小孩啊啊啊地指着一个方向,陆安迪猜想应该是有条河在附近不远或者从这里看得到的地方,于是她好几次不断地画着那条河,有一次妇人不知是疏忽了还是放松了警惕,门没有锁,哑小孩跑回去搬了一张更高的板凳来,帮她带着脚镣爬上了那张板凳。
门前是一堵密实的篱笆,就算开着也看不到什么。
她第一次从那个带着铁栏的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