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镇离沿河村其实只有三十公里,但陆安迪从来没去过那个地方。
汽车一路在大山之间穿穿插插,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又没睡好,阵阵摇晃让她有些晕。安以哲从后箱拿了一张毛毯给她,她说了声“谢谢”,卷着毛毯靠在车窗一边。
后座还算宽敞,但她只占了很小一点地方,中间空出许多位置。
坐得近,她怕他又觉得她在撩他。
路上安以哲不断地接电话,有钱有势的人要办起事来确实容易,效率高,进入松山镇的时候,安以哲已经锁定了要找的人。
“你出生在松山镇医院,我让人查了你的出生证明,你的出生证有点特别,接生人员一栏有两个签名,一个姓李,是当时的产科医生,一个姓王,是当时的护士长。李医生五年前已经病故,但那个姓王的护士长还活着。”安以哲说,“你应该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
汽车在各种山路国道走了一昼夜,才真的到了松山镇。
他们休息了一下,在镇上逛了一圈。
费了一些周折,终于按手上的地址,在镇子边缘一个老旧的房子里找到了那位已经退休十余年的老护士长,幸好她一直住在这里。
“王阿姨,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