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彼此分担倚靠,鲜少再因什么事争得面红耳赤。或许也是江信自己将天真束之高阁,没留下太多较劲的心思。
起码有的心思已兀自逍遥在外,他只用静悄悄候着,就心满意足。
将至晌午,江信手里捏着厚厚一摞贺帖,打算回江府歇息片刻。门边拐角处有仆人们在清理鞭炮留下的碎纸屑,边上一人手脚戴着铁镣,用苕帚在逼仄的犄角里来回扫,倒是足够细心。
一抬眼,那人看见了江信,目光里仍旧泛着不甘与怨怒,好在已少了几分妖性作乱的狂躁偏激。
“贺余生!还愣着干什么!”有仆人催他,那人才有所收敛,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闷头打扫。
江信仅与他短暂对视,而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绒犬后知后觉追在身后。
堪堪回到江府,江信给自己倒的茶还未喝上一口,有守卫在院口兴冲冲道:“少盟主,武宗堂的三娘子来了!”
江信赶紧放下茶杯迎出去,庄怜已大大方方站在院前,手里提着两个食盒,脸上洋溢无尽的喜色,却还故意绷住笑意,神神秘秘。
“小怜姑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江信问她,庄怜二话不说先将一个食盒塞给他。
“闲来无事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