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了一层雪,元羡在她身后轻声问:“可要踏雪?”
她摇摇头,元羡依旧拉着她的袖子,牵她至亭中的榻上坐了,将早备好的手炉递给她,捏了捏她的掌心,皱眉自责道:“还是太冷了,是我思虑不周,原该出门就给你围上衣服的。”他说着在她身旁坐了,煮水泡茶,倒出一杯送至她面前。从案上拿过一个红色的小小瓷瓶,皇穆微微一愣,复又抬首看那玉屑一般遥遥而下的漫天大雪,湖边簇簇绿竹,笋石之上皆堆叠着蓬蓬白雪,莹白堆雪映衬之下,翠□□滴,笋石姣姣。
她听到元羡柔声道:“我记得你说过,这亭子看雪最好,去岁因为病着,做好的梅花香也没有用。我等不及入冬了,擅自做主,去你宫里,问秦尚宫将这梅花香要了来。”他说着拿过一个白瓷狻猊香炉,将狻猊炉盖打开,燃了一粒碳,用香筷夹着埋入香灰,之后将香灰堆细细整理好,放上一枚梅花形的云母隔片。启封香罐,用银勺舀了小小一勺香粉,倒入隔片,将香炉盖好。
他神色认真,动作却有点笨拙,他将狻猊香炉放在案上的香架上,轻轻舒了口气,转首对皇穆一笑:“我不擅此道,只能求教于茂行,他教学态度十分恶劣,直说我朽木不可雕也,我可做对了?”
皇穆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