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宴等人早得到消息,皆躲了起来,寝宫一个人都没有,如入无人之地。他问她可要将右手换药,她昏头涨脑地点点头,虽不在鹿鸣堂,但她所在之处,皆有药箱,告诉了方位,他自己提了来。
他久治成医熟门熟路地调制药膏,绞开绷带,给她敷药,就是包扎的手段未有进步,依旧系了一个极难看的结。之后亦未曾迁延着不走,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告辞了。
皇穆深感攻守之势异也。
他昨日那一番话,让她再捡不起那点色厉内荏的刻薄,此时与他共处一室,只觉讪讪的不知该说什么。
“伤处还疼吗?今日换过药了吗?”
皇穆翻过右手,将掌心藏了起来。昨夜元羡走后,她在浴堂里玩了一会儿,闻悦带着掌饰们入内送换洗衣物时,见她右手的绷带湿淋淋血淋淋,“公主,绷带换一下吧。”
皇穆举手看看,想要将绷带解开,努力一番不得其法,笑着将手递给闻悦:“你帮我解开就好,这伤早就好了,不过是做个样子。你帮我慢慢解开,别绞开。”
闻悦并不信她,待众人退出后,回身隔空取过药箱,将药在浴池边一一放好,俯身挽了袖子去解绷带,皇穆将湿发拢在一边,枕着左臂看她一点一点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