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羡轻轻勾住她的手指,对着伤口无济于事地吹了吹,柔声道:“略忍一忍,我快一点。”
皇穆突然觉得这情景何其熟悉,记忆中有过类似的事,她伸着手,闭着眼,等人给她包扎,那人沉声似乎忍耐着无限心疼地同她说,“略忍一忍,很快就好。”她倏然睁眼,抬起左手去摸了摸元羡的玉冠,触手冰凉,元羡如临大敌地给她敷药,诧然抬首,“疼得受不了?”
这个人是真的。
她心中突然满是酸楚,泪意盈盈,举目皆是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她不敢眨眼,鼻尖眼尾却不受控地红了起来。
元羡心中满是懊悔,这药必定烈极了,将她蛰得这般疼。他捧着她的手,不敢动作,皇穆抬手正欲擦拭眼泪,元羡在她身边坐了,拉过她的手,从怀里掏出手绢,轻轻将眼泪擦了。
皇穆没法解释她情绪上的失控,亦不好再说伤口不疼。只是颓然垂首。元羡将手绢塞进她的左手,拿起绷带比划了一下,剪下一段,轻轻缠了两道,却又踟蹰:“是不是应该系得紧一些?”
“不必的,不散开就好。”
元羡本来也不敢用力,于是试探着微微用力打了一个结,非常难看。他自己也知道,摆弄了一会儿无力回天,只能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