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没推开他,还有所回应。
他觉得她好像不是很清醒,于是就很怕她清醒过来。
他半蹲在脚踏上,将绷带解开,却听皇穆道:“那边有小杌子,殿下拿过来坐着。”
他说了声好,却并没有动。
伤口比他想象中深得多,狰狞的横贯整个手掌,深约半寸,几乎将掌心划透了,隐隐见掌骨,他蹲在当地,捧着她的手,良久无言。内心生出些愤怒,蒋策这个叛将。以及皇穆关于自己伤痛的话确实不能相信,这叫无妨?这叫轻伤?
皇穆歪歪倚靠着,静静看着元羡,心内安然熨帖,舒服得简直要睡着了,她故作了一点娇滴滴的声气,有点虚弱地道:“殿下,药箱在里屋,床榻西边的柜子里。”
元羡点点头,站起身,“里面的床榻宽阔,要不要进去?”
皇穆轻声说好,吸了吸鼻子,晃悠悠软绵绵地起身,跟在元羡身后,走了没几步,元羡猛得转身,俯身弯腰,将皇穆抱了起来。
皇穆并不吃惊,歪靠着元羡,轻笑道:“有劳殿下。”
元羡抱她入内,俯身将她放在床上,拽了个靠枕,放在她手下。转身去寻药盒。
皇穆无可奈何又心满意足地轻叹了口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