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羡在春阳堂阁门处见樊焉及程空青从鹿鸣堂出来,便急急赶了过去,皇穆与他四目相对,被他面上风雨欲来隐隐怒气吓得一愣。
元羡近前几步,神色紧张地将她左右看看,皱眉道:“伤得严不严重?”
皇穆一怔,呆头呆脑地摇摇头,举着包扎好的右手,“不严重,都包好了。”
元羡一把将她虚虚搂在怀里,“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他不是归顺了吗?为什么还伤你?”他复又将她看看,“肩上的伤呢?伤得重不重?”
皇穆右手被缠得太紧,本是手掌上有伤。樊焉却大惊小怪地亲自上手将她半个手臂都缠住了,她一处伤口在左肩,一处伤口在右手掌,想要回搂元羡,几番尝试都失败告终,于是僵着手臂擎至胸前,侧过脸贴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声,他身上的沉香气,以及他的体温,皆使她觉得无比安然,以及生出庞大疲惫。
她今日根本不累,可他大惊失色的慌张以及眉间萦绕的心疼,让她突然就想要歇一歇。
“肩上的伤并不重,不碍事的,樊焉和程青空已看过了。蒋策不愿伤我,来来回回都是做样子,我与他皆是主帅,今日应是性命相搏,几十个回合下来,彼此皆安然无恙,再打下去,要使人生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