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雷刑的会她一次都没参加,他拿给她看,询问她意见的奏疏,她大概连打开都没打开过。
他将她的手贴在脸上,蹲坐在床前,她的手背被他的眼泪蹭的湿漉漉,他不知道此刻的眼泪是因为他曾经的愚蠢,还是因为她曾经的伤口。
皇穆的手动了动,他用衣袖擦擦眼泪,心内无比怔忪。
她醒了。
皇穆皱着眉头睁开眼,四下看看,元羡低声道:“这里是……”
“水君?”
元羡心下一片茫然。
“水君,我记得我到了西海,我跨过了宫殿前的马鞍,入了画堂,拜堂,之后的就记不清了……”皇穆揉揉眼睛,元羡见她有些畏光,抬手将屋内灯火黯淡了些。
“你昏了过去。”元羡鬼使神差地明白了皇穆的话,她似乎误以为如今是十四年前,她刚刚嫁给梁昂。
他心里乱作一团,却根本不想也不愿意告诉她自己不是水君,如今并非十四年前。他愿意做水君,此刻只要不是他自己,将他认作则晏他也愿意。
皇穆点点头,她说着擦了擦被元羡握在手里,湿漉漉尽是他的眼泪的手背,元羡吸了吸鼻子,也不觉得尴尬。皇穆脸上带着些笑,“君上为妾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