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喜欢歌舞助兴,他们身边都有女孩斟酒,就我没有,我和陆深说我也要,结果他出门找了只小狗给我。他们搂着女孩喝酒吃肉,我搂着狗。”
元羡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笑得将杯里的酒撒了一半。
“我那时候很蠢,他们明明就不愿意我来,我却急着与他们建立同袍之情,结果他们也拘束,我也尴尬。”她说着搂住元羡,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鼻子:“如今我在这里也不需要搂着小狗了。”
元羡忍住笑,冲她“汪”了一声。
皇穆开怀大笑,她枕着他的肩膀,一边吃烤肉一边看着窗外月色,“殿下,这番景色,这片月色,我自己看了十几年了,万万想不到……上天果真十分垂怜于我。”她说着一手与元羡十指相扣,一手抬起摸了摸元羡的鬓角,“殿下,此刻我的头发是什么色的?”
元羡还沉浸在她刚才那句近乎表白的“垂怜于我”的震撼中,不明所以地看向她的发髻,轻声说:“月色下,泛着些银色。”
“我眼里的殿下也是一样的发色,”她说着拉过元羡的手,“和湛,你我也算共白首了。”
元羡心内一恸,却又生出些不详,他克制着心里的恐惧,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小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