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迟疑,艰难笑笑:“如今的说法,是你斩断了他的右臂。”
皇穆微笑着点头,没再说话。她转过书案坐在元羡的左手旁,翻看了几页元羡写好的“辟邪除秽”,抬头看向元羡:“殿下信吗?”
元羡相信。
这个故事从听到的时候他就没怀疑过,可她看着自己,他摇摇头,“我不信。”
皇穆脸上流露出一丝哂笑,有点懒散道:“我不知殿下听到的是哪一个版本,但不管哪一个版本,无非都是祝桓说我牝鸡司晨,我与他比武,他不敢伤我,于是被我所伤。过程就是这样,但我没有斩断他的右臂,我那时候还不太会用剑,我那日用的是峨眉刺,贯穿了他的右肩,将他钉在场上。”皇穆右手握拳,向外做了一个“刺”的手势。元羡以为她会笑一下,做些解释,此事他后来着人打探过,祝桓的右臂确实在那次之后就无法用剑,他也因为这件事从司战参转为司政。
“校场比武,刀剑无眼……”元羡搜肠刮肚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好讪讪停住,低头又开始写,“多少张了?”
皇穆拿起来数了数,“五十七。”
“纸可能不够了,还有吗?”元羡看看手边那叠麒麟笺的厚度,问道。
“再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