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半天才回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喉头,没有贯穿的飞剑,也没有割裂的伤口,更没有汩汩的鲜血。
一切都是一场易碎的梦境,他喘息着抓住杨休的衣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濒死的黑暗与绝望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却只能缓缓退去。
杨佑浑身寒战,杨休只好脱下衣服披在他身上,一只手搂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如同哄孩子一样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杨佑,杨佑……”
杨休听人说,这样喊可以回魂。
杨佑脸上的冷汗顺着脸部的曲线往下滴,他不过是坐了一会,背后的衣服就已经全湿了,脖子上仿佛还停留被斩断的痛觉,完整的皮肤下好像就是断骨残肢,他忍不住干呕了几下,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在冰面上。
“陛下!”杨休跪在他旁边焦急地说。
杨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大碍,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
杨烁提剑砍头的那一刻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杨佑用力咽下嘴里咸腥的血味,哑着声音问道,“我刚刚怎么了?”
杨休焦急道:“陛下刚刚站着没动,臣还以为您在发呆,谁知道是站着睡着了,没敢动您,只好在一边守着。后来您突然叫了一声,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