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休笑得十分讽刺,“黔首上书无门,杨仕又只会报告战功,你们听到的都是他英勇作战的传说。若非我掌管察事,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
杨佑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兵”字。
“老子曾云,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之恶也。”杨佑的目光透过字符看着遥远的北方,“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多希望,日后天下不会再动干戈。”
杨休雪白瘦削的手掌将兵字抹掉,“能阻止一场战争的,只有另一场战争。以战止战,何时止战。”
杨佑的手指在棕色的桌面上画出了齐国的疆域,他用两指重重地指在西北,“那就用一场大战换取中止,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也值得。我需要时间。今冬抵抗突厥只是第一步。”
“你想学汉武?”杨休明白了他的意思。
杨佑想了想,先点头,继而摇头,“攘外必先安内,齐国的现状经不起大用兵。为今之计只有先等民众修养,然后方可图大战之计。”
杨休放松地将后背靠在椅子上,看着杨佑痴痴地笑道:“别说,跟着你做事,哪怕是做脏事,我也觉得值。我会让手下盯紧突厥的。”
杨佑欲言又止,先说了句,“还有东北的靺鞨,虽说现在狄飞仍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