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光摇头,说出了一番振聋发聩的话,“天下并非杨氏一家之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国史并非杨氏一家家谱,是天下人的故事。”
杨佑哑口无言。
弘光继续说道,“易姓改号,是亡国,苛政食人,仁义充塞,民如草兽,亡的是天下。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矣。”
“你……”杨佑被他一番话镇在原地,“你怎么会这样想?圣王、圣贤……”
匹夫粗野,是以天子顺天命以教化万民,使民安生,又选贤举能,替天子牧民。他只听说过圣人治国,却不知道匹夫也要肩负天下的责任。
弘光的想法对杨佑来说倒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倘若人人都和弘光一样想,天下岂不是都乱套了?
然而杨佑却想不出反驳弘光的话来。
弘光显然也不想与他再辩论,“就算什么都不做,殿下,您知道陛下的身体究竟如何吗?太医院的人都不敢说,我却敢说,陛下外强中干,酒色享乐,精气早已损耗殆尽,只要再来一场病就可以……”
他顿了顿,“骊都冬寒,陛下很有可能撑不过冬天了,所有的一切都要在陛下下一场病之前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