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杨佑胸口还缠着纱布,敖宸的动作便十分小心,只在他锁骨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杨佑累极了,后背贴着敖宸的胸膛,蜷在被子里缓缓睡去。
道观又出现了。
这次的场景变了,原本完好的道观成为了一片荒芜的废墟,唯有长满了湿绿苔藓的三清塑像还能勉强辨认。
当初那个邋遢的老汉变得更老了,身上破破烂烂,还有不少伤痕,他的腿也瘸了,背后插着一支羽箭,血迹一路蔓延。
老汉跌跌撞撞地走进了荒草从生的道观,一路蹒跚着到了三清塑像之前。当时那个灰发童声的道士就是在这里死去的。
老汉手里紧紧握着白玉佩,血将玉佩染成了鲜红,他用沙哑的声音唱着道士的遗言,“玉颜灭兮蝼蚁聚,碧台空兮歌舞稀。与天道兮共尽,莫不枯骨穷尘而同归。”
“哈哈哈……”他苍老的声音已不堪重负,笑声如同漏气的风箱,“你对了,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哈……”
他发出呜咽,杨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哭还是笑。
他说着慢慢倒在了塑像之下,口中不断地念着“我错了我错了……”。
不过多时,他便睁着眼睛,血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