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有缺漏,小厮劝道:“殿下,若是没事就进去睡着吧,夏天日头苦着呢,晚上睡不好,白天可撑不住。”
这小厮名叫夏春,是从成都带过来的人,平时并不伺候杨佑,只是听说回京一路要吃许多苦头,还得打仗,楚歌便在景王府里选了个身强体壮又会写粗略拳脚的人跟着。
杨佑想了想,发现确实没什么可查的,便回去睡了,躺在床上头便开始痛,思虑过多,他这几天夜里也睡得不安稳,时常梦到两军交战的场景。
不是自己死就是其他人被玄甲军杀死。
嘴皮上说着不怕玄甲军,梦里却清晰地呈现着他的恐惧。
他摸着胸前的龙鳞,冰凉的温度让他心情逐渐平静,慢慢沉入梦乡。
又是这个梦。
从上京以来,他就不断地做这个梦。
是一间道观,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背对着他,正在和一个跪在地上的人讲话。那声音却隔着水雾,他怎么也听不清。
杨佑想离得近一些,却只能固定在原地,不能出声,也不能干预。
庙里供着三清的雕像,一柱白烟盘旋而上,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中年男子,那是个头发花白的道士,穿着素白的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