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倜在朝堂上商量春狩之事,众臣熙熙攘攘也没讨论出结果来。
谁都知道,明面上说是春狩,实际上是打不过杨仕了,寻个好听的名头往东边逃。别说是其他官员了,便是林家自己内部也有各种各样的意见。
天子坐都城,骊都已经盘亘在这渭州平原上八百年,乃是杨氏皇朝在人间最具体的象征,一旦迁都,且不说一应官员后妃的开销花费,就是迁了都,那也是丢了祖宗百年的基业。
杨倜倒是想得简单,打不过跑就是了,那胶东渔盐之利,江南水米之好,哪一处比不上这拥挤陈旧的八百年都城?
林牧可算是愁坏了心。
“不能走。”下了朝,林牧赶紧召集心腹在紫宸殿和太子杨倜商议。
“不走难道等杨仕攻进来,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吗?”杨倜焦急道,“外祖,这可是要丢命的。”
“殿下!”林牧看着杨倜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失了太子风度,也失了理智,不由得训斥道:“你是太子!你才是朝廷的正统!杨仕不过是一个反贼,要是出了这骊都城,天下臣民会怎么看你?一个败在反贼手下的太子!你以为离开都城,你这个太子之位还能坐着吗?”
“那就把陛下带上,”杨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