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整齐地在头顶束好,脖子上还挂着一把银锁,五官俊秀,只是嘴角有一抹血丝,蔓延到枕边的一滩血迹上。
杨佑一直不太相信所谓的相面之术,仅凭一个人的外貌便能知道他的身平和来历。他只当是陆善见用来唬人的虚虚实实手段。
一路从京城走到这里,见得多了,他竟然也有了几分眼力。譬如军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在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是什么样子,常年在外行走的人是什么样子。
他们虽然可能相貌不一,但总有气质上的不同,每种职业、每个地域,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特征,这种特征会融入一个人的言谈举止中,是一生都无法擦掉的微小痕迹。
就像他看尼波,一看就知道是百越苗裔,而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即便梳着满头的辫子,带着银饰,浑身上下也写着汉人两个字。
“汉人?”杨佑问尼波。
尼波明显是懂一些汉话的,她指了指床上的男人,又指了指杨佑:“他……你……”
杨佑这回明白了,这是说他和杨佑一样都是汉人。
“他有名字吗?生了什么病?”蒋凌问道。
尼波摇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是当家的从山下带回来的,说是要好好养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