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嘲讽。
他右手撑着下颌问杨佑,“你确定你是你娘和皇帝的骨肉?”
杨佑想了想,还是谨慎地说:“我觉得很大可能是我娘和父皇的亲骨肉,但也不排除其他情况。”
敖宸笑道:“若非我能感知天子血脉,我定然会怀疑你娘给皇帝戴了绿帽。”
他的回答让杨佑松了口气,可是敖宸脸上的嘲讽却丝毫未消。
他指着杨佑没心没肺地笑着,“皇宫里,哪位皇子不是出身高贵,谙习六艺,最后谁不是用肮脏的手段争争抢抢?谁都想做明君,做圣君……”
“一个妓女的儿子,在这宫里说,他想做圣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杨佑受了一番嘲讽,也不生气,他的信念本就和皇宫,和天下大多数人截然不同,并不需要别人理解。
“我不觉得我可笑。”
敖宸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他阴沉着脸看着杨佑,用近乎消散的声音呢喃,“确实不可笑,是可悲。”
杨佑将书抚平,然后揣在怀里,从神庙往外看,层层松涛如波浪一般起伏,更远处的湖面在阳光下浩浩汤汤,天边是一道黄红色的横线,是琉璃瓦刷朱漆的宫墙。
他突然生发出一种豪情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