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什么话非得在今天说完吗?”
他笑了一下,牙齿上还有血迹:“过子时了吗?”
我点头。
他满足地眨眼,喟叹道:“过了子时,就是皇弟的生辰了。”
“很特别吗?是侯爷的哪位兄弟?”
他咳嗽着,手指在我手心里悄悄画了一个八。
他粗喘着平复气息,好半晌,才用虚弱的气声说道:“也是我们老八的忌日。”
他呵呵地笑起来,可是只能发出诡异的气声,反倒是像鬼一样:“本来应该是我的忌日,我怎么能多活了这么些年呢?”
我有些理解了他,大约是特殊的日子,他有了一种非要倾诉的渴望。
我在民间也曾听闻一些秘史,进宫之后更是有不少老人为了巴结我说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大概也知道一些。
如果那些东西都是真的,那违命候身上究竟背着多大的包袱和悔恨呢?
有的东西,压在人心里久了,就会腐烂发酵,再久一点,发酵后的气体又会冒出一个个气泡,在某一个让人崩溃和猝不及防的日子里,猛然翻出来,击溃所有的防线。
对于违命侯来说,大概就是今天吧。
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