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没有在我的童年扮演一个合格的父亲,也没有在娘的生命中扮演一个合格的丈夫。
当我知道娘怀孕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好像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
一场她为了富贵荣华编造的梦,那个在秦淮河边宠幸她的贵人,让她在风月楼中等待了若干年的人,那个给她带来希望却将她囚禁在笼中的人……
甚至是我,也许都是娘的一场幻梦。
或许她醒过来,就会发现自己还睡在绣楼的黑漆雕花大床上,每天定时定点被丫鬟叫起来,坐在梳妆台前画峨眉点绛唇,然后看着波光粼粼的秦淮河枯坐一整天,等着夜幕降临,等着华灯初上,等着一个又一个男人来了又去,在情事后草草睡去,第二天又重复这一切。
那我是什么呢?
我是因为她的愿望而产生的寄托吗?
她到底是因为爱着那个男人生下了一个爱情的结晶,还是爱着那个男人的身份而做下一个疯狂的赌注?
我看着她脸上的光华,竟然比她年轻时在秦淮河边的风姿还盛,对于权力和地位的渴望让她焕发了难以想象的生机,甚至可以超越时间的损耗。
她幸福地摸着肚子,问我:“佑儿,你说这是个妹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