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我的头,“去拿一把伞,我怕你淋湿感冒。”
我蹭蹭蹭地跑到屋里拿了一把油纸伞,站在台阶上撑开,密密麻麻的伞骨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伞面上画着一支梅花,花枝正茂的地方破了个大洞。
敖宸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我脸一红,怒把伞摔在地下,又忿忿地踩上几脚。
敖宸笑着拉住我,大手抹掉我头上溅到的雨珠。他把常常的外袍脱下,披到我头上。
他很高,衣服也很大,把我整个人罩住都还有余,长长的黑色衣摆垂在地上。
他牵起我的手,“走吧。”
我尝试着用另一只手拉住垂落的衣角,却怎么也抓不完。敖宸就在旁边看着我笨拙的动作,半晌才问:“你在干嘛?”
“你的衣服,会脏。”
他低着头看我:“不必如此,我是龙,水对我来说,不是什么脏东西。”
他就这样拉着我走进雨幕中,他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柔顺无比,沾水不湿,带着他的气温和体温将我的天地盖住。
尽管他说不必担心衣服,我的另一只手还是一直抓着衣角抱在怀里。
还有一只手,一直被他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