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就到违命候的宫里去了,东西依旧很少,横竖这宫里我只记挂一个人,其他的我很少渴求。
违命候的院子依旧清冷而寡淡,没什么人气,只有几个小丫鬟偶尔出来整理杂物。
违命候见到我,一点也不惊讶。
已经入春了,他仍然穿着冬衣,雪白的狐裘绕在他的颈边,衬得人越发出尘洁白。他抱着一个汤婆子笑吟吟地和我打招呼:“来了?”
语气竟然像和朋友一样亲切热络。
对我的到来,他似乎早有预料。
我行了礼,将东西放到侧屋的通铺,过来帮院子里的小丫头打扫。顺便把违命候住的屋子都收拾了一遍,他就坐在书桌前看着我们忙碌。
等到晚饭过后,他找我去伺候笔墨。
他特意遣退了小丫鬟,只留下我和他。
那窗外的梅花依旧开着,只是早已不再新鲜,他看着梅花久久不语,我就拿着墨慢慢磨着。
最后是他先开了口,问道:“是皇帝派你来的吧?”
我的手一顿,忙说道:“暮云一介奴婢,怎么可能劳烦皇上,不过是寻常调动。我此前在太妃那边伺候。”
他笑道:“别急着否认,我也是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