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违命候病重的消息。
看着屋檐下纷飞的燕子,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我要回去了。
那是一个倒春寒的傍晚,我正在洗太妃们穿的青衣。
一个冬天下来,我的手被冻得通红,紫的地方一遇热就开始搔痒,小指关节有几处已经流出了黄色的脓水。不过在这春寒料峭之时,冰冷的水也止住了我的痛疼,只有眼前的衣服摆在这是我唯一能做和唯一要做的。
我已经不再是陇西乡下那个河边浣衣看着双手流泪的女孩了。
我提着桶,接到了皇上的口谕,总管太监孙国安前来传召,说皇上念旧,看在我冷宫思过,态度端方的份上,让我再回养心殿。
我平静地领旨谢恩。
我和皇上从细微相识,相伴将近二十年,无论有多少争吵,有多少人介入其中,我们总归都会是在一处的。
这一点,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唯有旁人无法看透其中纠葛。
后宫的女人都以为我想做皇上的妃子。
她们都错了。
我又回到了养心殿。
一个春天过去,这里的人竟然换了七七八八,只剩下我和孙国安两个老人。
春诗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