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总安心些。”
春诗不满地嘀咕着:“不过是一个废帝,何必如此上心?”
我笑着摇头,“陛下需要他活着,他就得好好活着。”
说完便十分懊恼,出去的理由那么多,为何偏偏选了一个最麻烦的人。话已出口,便不得欺瞒,我只好半夜去内务府,叫醒值班的小太监,又搜罗了些补品和醒酒的东西过去。
幽芷宫的院子好歹干净了些,已经是三更天了,还点着灯,窗纸上映出一个挺秀的背影,是个在看书的男子。
宫女通传后,违命候从桌边起身,竟是亲自到门口迎接我。
“姑姑怎么来了?外面冷,快到屋里坐坐。”
言语间毫无身份之别,亲热温和,就好似我是他的姊妹,大老远地带着礼物来看他。
我连忙行礼:“侯爷折煞奴婢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吃吃地笑,一双瘦削的手把我扶起来,明明看着骨节有力,却十分虚浮。大概是在病中的缘故吧,他的双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里面坐吧。”
他拉了我的手腕往里面走,我变了变姿势,变成了他的手搭在我的手臂上,躬身说:“侯爷请。”
屋里点着两个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