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坏了头?”
苏柔扫过他的头,终于明白了他的违和感在哪里。他的眼睛和神情都太清澈了,就像是一眼就望得到底的清溪。
“你记得你的家人吗?”
男人很注意苏柔的动静,听到她说话,薄唇就扬了起来:“我忘了。”
顿了顿,男人上前一步,更仔细地看着苏柔,“我记得你,我只记得你。”
男人的行为幼稚但却生了副成熟嗓音,磁性的嗓音大约因为还在病中染上了哑意,像是山谷深处冷泉击打石峰。
苏柔怔了下。
记得她?
是车上他睁眼看她那眼?
苏柔想起他半睁眼,抓住她的衣摆。
听着他说话算有条理,应该不是傻子,那就是摔坏头了?
男人的眼神很清澈,但被一直盯着看,苏柔还是觉得太灼灼。
侧开了眼,没想到他竟然移动了步子,继续对着她的眼盯着她看。
苏柔:“……”
她救了个失忆的男人,他还有雏鸟情节的,因为第一眼睁开看到她,把她当做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