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柯琛把车停在路边,手握着方向盘不知该往哪儿走,漫无目的地凭感觉找,就像赌博,赌注太大,赢的概率太小。这几个小时做的全是无用功,柯琛已经开始崩溃,震惊的是自己对他这般好,他还要离开自己,害怕的是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好,脆弱的神经若是再有一丝打击,恐怕就要撑不住了。
柯琛一路飙进张家老宅,沉着脸踹开门,没等管家下楼迎接,对着楼梯口摆放的两个花瓶开了两枪,一左一右,瞬间瓷片炸裂,破碎声混着枪响,惊醒了楼上的人。张家父亲和张承恩都没在,家里只有管家和伊万卡夫两个人,柯琛转动手里的枪,楼上人出来时对准他额头,声音是透心的冷:“张承文呢。”
“什么事?”柯琛回过神来,不耐烦道。
想问的话太多,却没忍心打开房门,因为他听见屋里头的男人说:
回过神来,郭梓尘已经被带到医院。坐在赵婧住院那层的楼梯口,抬头盯着楼顶的小白灯,伸手去够,够不到,就又抽回手,瞅着被掀掉指甲盖的十根指头,没了盖子保护的粉色嫩肉早就发炎发黑,想把胸前订着的几十个图钉拔出来可手已经痛到没有知觉,十根指尖已经肿到快比他半个胳膊粗,身上也好疼,郭梓尘想,赵婧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