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时,一大屋子的家具连同一些旧衣服小饰品,几乎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郭梓尘卖掉,再加上退回来的房租,郭梓尘凑了二十万,本想还给张承文,可电话依旧打不通,郭梓尘便没再坚持,回国后把这笔钱匿名寄给国内一家心脑血管疾病研究中心。由于捐款数额较大,那边还是想尽办法联系到他对他表示感谢,郭梓尘想,如果能挽救几条像爸爸那样由于脑出血英年早逝的生命,也算在这世上留下点什么。
处理完纽约的事情,郭梓尘回了东北老家。
明明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都在变好,唯独中城县一年比一年破败,村里的水泥路还是02年铺的,十几年间被过往的车辆和行人碾压的坑坑洼洼。郭梓尘买了两瓶二锅头一只烧鸡爬上山,走到郭占雄坟前。
他二叔二婶去世后,他爸的坟便再无人打理,此时坟尖那黄土上枯草挤出新草,不知该说它落寞还是有生命力,郭梓尘拔掉那些草,在坟前摆了两个酒盅蹲坐在石头上和他爸喝酒。
二锅头呛胃的辣,郭梓尘却一连喝了好几杯,最后把剩下的半瓶一口气咕咚咕咚地喝进肚子。
微风拂上郭梓尘泛红的脸颊,不知他是醉是醒:“你走那会说让我过得好,但是我没明白到底过成什么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