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布下如此多机关,防人入山,却又困囿了自己。
行到山顶已是下午,几座小屋围成了一个院子,篱笆墙上蜿蜒着牵牛,院内的繁花从篱缝里探出来,一派花团锦簇。
何遇推门,在看到桌边煮茶的人时,几日不曾展颜的脸上露出笑容:“师父。”
青衫人看了过来,温和儒雅的脸上一喜:“涣儿。”
师徒俩许久未见,自是好一番问候,何遇自七岁丧母后,父亲忙于事务,便把他交给母亲的师兄带了许久,也认他做了师父,故而从小就亲厚。
见他独身,苏沐问:“一个人?上次与你同来的孩子呢?”
何遇一僵,笑道:“他有事,不来了。”
见他面色有异,苏沐心里敞亮,不再多问,桌上的小炭炉咕噜沸着,他倒了碗煮好的茶递过来,“好不容易来一趟,要多呆几日吗?”
何遇面有难色:“最近江湖上出了些事,父亲传信于我,命我回山,恐怕明日就要动身。”
苏沐喝茶的手一顿,“出了什么事?”
何遇将最近各大名士意外身死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说到坊间流传的怨灵索命时,听到了一声脆响。
苏沐手上的杯子打翻了,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