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终于问了。”何遇笑笑,“去看我师父,半年未见,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余浮眉头皱起来,大呼小叫:“就是你上次诳我去的那座鬼山?”
“什么鬼山?”何遇不满地看他。
“你还说!那劳什子破山上全是机关,一不小心连命都没了,上次我还差点断了条腿,我不去!”说完就蹲下来耍赖。
何遇看着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可奈何:“寻常人想去还没法去呢,就这么不受你待见?”
“不去。”
“真不去?”
“不去!”
两人磨了半日,一路上斗着嘴皮子,余浮迫于淫威,不情不愿地跟着,何遇是凤鸣山少主,去到哪里都有人接应,这晚他们宿在一处别院,这别院邻水而建,夜晚甚是凉爽。
偌大别院里只住了他们两人,何无涣去办事了,余浮一人躺在屋顶上喝酒,身下是青瓦,一手垫在脑后,一手举着酒坛豪迈地喝了一大口,酒业顺着下颌流到衣襟上,胸前湿了一大片。
月明星稀,皎洁的圆月照着他形单影只的身影,银白色的月华如霜般渲染了他一身,衬得五官愈发精致,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