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楼这家伙,正经话若能从她嘴里连着蹦出来四五句,那该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意外结果。
容苏明摇头,道:“民不与官斗,这句话不是前人故意说着糊弄吓唬后人的,但凡与银钱利益牵扯上关系的,亲兄弟都能反目成仇,何况我们这种关系,案子如何查、能查到哪里,你这位司正大人自是比我有分寸,我唯一的担心便是牵扯其中的徐文远,就怕因他而将如意她娘无端牵扯进来。”
温离楼有几分意外:“这些事你媳妇不知道?”
“大概也知道一点,但若能避免她与徐文远当面对质,那就尽量避免罢。”容苏明扯起袖口捂住口鼻,越往前走飞絮越多,“不然就回去罢?”
她话音才落,迦南就从后面寻来,他人未及跑近,声音就先一步传了过来:“阿主,阿主!请回罢,船就要靠岸了!!”
大官做久了,出入即使没有清水净街道、千骑拥高牙的排场,容昱从官船上下来的时候,歆阳的官商也很到位地为容内阁营造出了前呼后拥尊贵无比的场面,即使人声鼎沸中依稀可闻容昱说的“惶恐”、“折煞”之类的谦词。
容显、石公府、臧会长以及一些有头有脸人物围在容大人身边寸步不离,唯恐哪里怠慢,甚至恨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