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嘴边断断续续吹了两声,不成调,却惊得几只藏在芦苇丛里的长尾大苇莺大叫着扑棱棱往远处飞去。
温离楼完事儿之后,漫不经心地拍打着沾到身上的飞毛絮丝从路边钻出来,她朝容苏明手里的草叶子努努嘴,要笑不笑道:“一声横玉西风里,芦花不动鸥飞起?”【注】
“给方夫子听见估计又要骂你,哈——”容苏明转转手里的草叶片子继续往前走,摇头晃脑揶揄着吟诵道:“鸣笙起秋风,置酒飞冬雪。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注】
温离楼:“......”
那几句诗曾是她在念书时于学堂上闹出的笑话,夫子让背诗,她如何都记不起来后两句,又惧夫子打手心,眼一闭心一横就背出了上面四句来,那押韵完美得就连夫子都险些被糊弄过去,当然,最后她还是没能逃出被打手心与抄写五十遍的命运,说起来都是泪。
温大人年少时确然文采耀目,无论是注经释文还是作曲填赋,她都是处在“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手可摘星辰,独钓寒江雪”的绝高地位,但唯独背诗作诗的本事,她老人家总停留在三岁孩童启蒙时“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的天真烂漫里前进不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