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手中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捣,大家主母的威仪不输朝歌城里那些侯门爵府里的命妇,离得近的内宅女眷吓得几乎生生忍住哭泣,变成捂住嘴小声啜泣。
“显哥儿着是太过伤心了,去几个人把他带到后边休息休息,再寻个可靠的小厮来,持了显哥儿的名牌,到丰豫请昭姐儿过来罢,至少给她亲叔父上柱香。”老姑奶奶的声音不疾不徐甚至慢条斯理,听起来分明像是隔壁家慈祥的阿婆,但细闻可知那是经过岁月洗礼的沧桑以及毋庸置疑的令行禁止,闻者无有不按令行事的。
歆阳丧葬习俗里有“报丧”一说,便是苦主家里亲眷穿了麻孝到亲戚家,敲开人家家门,于门外行三叩首之大礼以告对方悲讯。
容苏明目下在五花儿街的丰豫铺子里忙碌,闻容党意外身亡的消息后她立马招呼迦南同她一道往家里回,却是两人才迈出铺子大门,迎面便扑通跪下个腰缠白丧的家仆。
容迦南下意识半边身子挡在阿主前面作以护卫,容苏明一只脚买过门槛,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仆人用脑门咚咚咚在地面的青砖上重重磕三下,高举着手中名牌大声哭道:“我家老爷今晨大去,老姑奶奶请长房过府戴孝了!”
容苏明一手搭在迦南肩头,身子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