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想细心,及时给二舅母递上台阶,过去把人半拉半扶来了有家丁护卫的屋门口。
二舅母拉着花春想的手,身子和声音都微微发着抖:“病的这般厉害,真真是吓死我了......”
日子虽已出了正月,但夜里还是既寒且冷,因兰氏得的疯病,下人怕她自伤,屋子里不仅没放置取暖用的炭盆,甚至连火道都没敢烧,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屋里冷得人说话时都能吐出白雾来。
二舅父叹了口气,听不出里面包含的情绪,他看着阿姊,问道:“现在,你还认识我么?”
面对突然蹲到自己跟前的男人,原本盘坐在椅子里的兰氏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般把自己往椅子里缩,瑟瑟发抖,有些浑浊的目光里满是戒备与提防。
她闻言摇了摇头,嘶吼到破音的声音分明像破锣烂鼓,腔调里竟却是带了几分小女儿家特有的娇憨:“我不认识你呀,虽然你长的像我阿爷,但我阿爷没你这样的胡子,我大爷有胡子,你认识我阿爷和大爷吗?”
这样的场面,分明滑稽到不能加复,在场的人心里却是那样的沉重。
“你多大了?”二舅父轻声问,温柔得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
却也只有二舅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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