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碗猛喝了两口汤,抽了张餐巾纸,擦了嘴,还是那句话:“无聊,不去。”
“陆由——”林间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臂看着面前的人。“别人说什么你是不是都拒绝啊?”
“也不是——”陆由起身收拾碗筷,把两个人的面碗叠在一起,进了厨房才继续说:“陪你去挑窗帘,还有在你家留宿,都算是我破例了。”
林间住的老房子户型不怎么好,厨房拥挤狭长,再加上一体橱柜,两个人并肩都走不过去。
厨房沿街,窗外偶尔有汽车驶过湿滑路面的声音,橡胶滚过柏油,声音拉长。
林间看着洗碗的陆由问:“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陆由手里动作没停,依旧埋着头:“没什么特别,就是打架打的。”
“打什么架能打成这样?”林间抓到把柄,声音里带着严肃,“那可是刀伤,严重的刀伤,我扫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用你管。”陆由说完便闭嘴,手上反复搓洗那一只碗。自来水的冰凉冲过皮肤,洗洁精的湿滑被冲走了,陶瓷开始显现涩手的感觉。
林间盯着陆由,向前靠近了一些,用行动进行逼迫,似乎陆由不讲下去,他就会一直这么在咫尺之间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