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
陆由把林间送到就要走,林间却劝他等到雨停,推着电瓶车停到楼梯间拐角,三步一回头地招呼陆由上去。
老楼没有电梯,很安静,虽然下午五点还远没有日落,但因为阴雨,楼道黑黢黢的。
林间跺了下脚,声控灯亮了半栋。
陆由摘下半湿的棒球帽,跟在林间后面上了三楼。
一层只有两户,没贴对联的便是林间家。
钥匙插进锁芯,林间顺时针转了两圈。金属叮叮当当打在门上,陆由斜倚着楼梯扶手,看见林间的钥匙扣是一道彩虹。
林间拉开门请陆由先进去,自己则在楼道拧干衬衣浸饱的水,又跟小狗似的甩甩头发,蹭蹭脚垫,才踏进门厅。
他打开灯,把钥匙放在入门玄关的青花小盆里,对陆由说:“随便坐。”
林间住的是一居室,隔断后面便是卧室,没有沙发,有书桌却没凳子。无论陆由怎么瞧,可以随便坐的也只有林间的床了。
“我衣服湿了,还是不坐了。”陆由低头看到自己刚刚踩出来的脚印,皱着眉说:“我想回去洗澡,你自己休息吧。”
林间关上门,把陆由往房间里推:“我可没伞给你,雨还这么大,回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