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林间醉酒,没有心思也没有意志去观察陆由的这间院子。
就餐区,素白的墙上泛起沾了年岁的黄,上面贴着可乐、啤酒、冰峰的海报,红橙的色彩渗进纸背,又顺着墙流下来。
天花板吊着静止的电扇,带灰调的奶绿色,没有落灰,原本就是这颜色。除了电扇,还有一个立式空调,贴着“客人勿动”。
墙边整齐地摆着很多收起来的折叠桌椅,无声暗示烧烤店的火热。
酒后的记忆像是被针管从皮下抽走,连同乘着感官的血细胞,一同被遗弃于前夜。这些场景,林间一点印象都没有。
“进来吧。”
林间听见陆由在后院叫他。
“来了。”
院子里的地砖是用瓦片铺的,一个个竖着插进土里,像极了鱼纹,零星还有青苔。林间一步跨上屋门的台阶,掀开珠帘,进了房间。
陆由拉开靠窗木桌的抽屉,拿出药箱,搁在茶几上,“里面有药、有工具,你自己处理下。”
“嗯?”
陆由指了指他的脖子,“你受伤没感觉吗?”
林间正要上手摸,陆由又说:“别碰,手脏。卫生间在后面,先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