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吃酒!"
"姚师傅",来客心有不甘,"晚辈奉家师之命特地从沧州赶来向您讨教一二,要是就这么回去了……"
桌上摆烧黄二酒,姚老爷斟一杯递给他,是新打的头曲,浓香四溢,"河北沧州,八极拳?"
"姚师傅好眼力。"那人面颊微凹、颧骨高耸,放在人群中比别人高壮一圈,腰上缠着发黄的腰里硬,元色布鞋皂白袜儿,一副行走江湖的武人打扮。
姚老爷点点头,拍拍自己的肚子,道:"我许久没练过,武艺都荒疏了。你瞧,身上都放了肉。拳怕少壮,朋友,吃了这顿饭,你回罢!"
任凭那人怎样费尽口舌,姚老爷也只是举箸夹菜,说着:"吃酒、吃酒!"
吃净了酒饭,姚老爷数了五枚银洋让他包好带上,全当路费。姚太太从屋里走出,叫道:"张妈!去当掉两根银钗子,还有那条珍珠链子!死当,勿要听掌柜压价!"
"妇人家见识短",姚老爷摆摆手,催促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