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嘈杂的乱声,有人高声拍门叫道:"开门!开门!巡警!"
二宝前去取下门栓,十来个穿黑呢子警服的人浩浩荡荡冲进院子,吆五喝六地将师徒五人围在中央,为首的那个背着胳膊、满脸横肉,口中叼着纸烟。俞承秋拱拱手,从袖中摸出几枚银洋,不动声色地塞到那人掌中,道:"胡队长,您这是……"
胡队长掂了掂分量,语气不善,"前两天胭脂胡同的二等窑子里死了个嫖客,嫌犯是馆子里的小清倌儿,不知道俞老板——"
他拖长了声音,一双螃蟹般的小眼睛潮湿地黏在月仙和晚琴身上。晚琴惨白着一张小小脸儿,后退了两步,扑通跪倒在地。胡队长哎哎地嚷起来:"小妞儿,你怕什么?"
俞承秋陪着笑脸,热络地将他拉到一旁,道:"都是自家孩子,您还信不过吗?您又不是不知道,纵欲毁嗓子,我们唱戏的从不去那地方儿。"说着又掏出一叠钞票来,"没给胡队长帮上忙,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胡队长心满意足,瞧了一眼浑身乱抖的晚琴,冲属下挥挥手:"就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