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门附近置了私寓,渐渐收了二宝、月仙一男一女两位小徒,上午传艺,下午去天桥,全把白地当高台、人群当守旧,徒弟们直工直令地演,他就在一旁拉弦子托腔保调。
可怜一个曾经腰缠万贯、娇生惯养的旗哥儿,落得个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的下场,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常饔飧不继,也难免同从前的显贵朋友搭头碰脸,他却自有豁达态度。有人知道他身上的这番典故,也有人是见天桥竟演起了皮黄昆弋——正正经经的雅玩艺儿,想凑个热闹。总之,即便是撂地卖艺,也有不少人捧他俞承秋俞老板的场。
晚琴不懂什么昆腔弋腔西皮二黄,可她听过凤娥唱落子,推着小花子道:"左右是要挨饿,倒不如破罐子破摔,万一有人赏了一文钱,也好凑着买个包子不是?"
小花子对包子的向往毕竟更甚于对唱砸的恐惧,问道:"唱什么?"
"《马寡妇开店》!会不会?"
落子是小戏,通俗易懂,这又是一曲骨子老戏,刚能说话的小娃娃都听过,谁还不会哼上几句呢?
"别瞧不起人!"小花子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