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二十二了。
这已经超过了宋泱的极限承受时间。
冬宁转头就往门外冲,把贺溪吓了一跳。
她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二楼,推开门,却没听见应有的嘶吼声。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注意到淅沥沥的水声,她转头便冲进洗手间,出现在眼前的画面让她瞳孔骤缩。
宋泱跪在淋浴喷头下,胸膛激烈起伏着。他嘴里塞着一团布,低着头任冰冷的水浇在身上。双腕在头顶交叉,手镣上挂着锁链,密密麻麻缠在不锈钢管上。脚腕之间也被锁链连接着,与颈间垂落的那一条用另一条锁链的小锁扣死,这让他无法站起,只能这样跪在地上。
打开锁链时才需要钥匙,扣上却不需要。
是他自己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
冬宁一下子红了眼,最后一米几乎是跪着滑过去的,手一触上他,精神力便瞬间喷薄而出。她紧紧抱着宋泱,同他一起淋着冰凉的水,却又被他骇人的体温烧得滚烫。
宋泱在她怀里抽搐,却因为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哼哼声。冬宁伸手扯出那团布扔在地上,又扣住他后脑,深深埋入他颈侧。
痛苦的嚎叫声很快被取代,厚重的喘息声和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