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未忤逆过你,如今也是。倘若巡儿当真是我的骨肉,便是这江山我让给他又如何。”
“你都知道了?”
祈帝用手捂唇咳了两声,身子晃悠悠的:“所以,巡儿当真不是朕的亲生骨肉?”
“不是。”
祈帝一双眼染上阴霾,合掌轻叹道:“那朕,当真是……活的比先帝还要糊涂啊……”
*
“将军,长安城中守备森严,还是让众将领先安营扎寨好好休息吧。”
长安城外,陆绥坐在草堆上,正对着地上的火堆看着手中的军事防备图,听到副将这么说,点了点头。
“叶宝璋将所有的兵力都压在了这里,强攻是攻不下的。”
副将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是陆绥看他神色不对劲,开口问道:“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说。”
那副将躬身道:“属下斗胆向将军进言,若有大逆不道之言,还望将军赎罪。”
都这个时候了,陆绥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摆了摆手:“你直说无妨。”
“将军,军中的士气大不如前,属下担心这一仗我们打不赢。”
陆绥微微愣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