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弈带到军中肯定不行,且先不论军规中不允许携带亲属家眷,再者,西北极为苦寒,温庭弈的身子一去西北,根本受不住那里的环境。
陆绥自然也想到了那里,目光投向门外,缓缓道:“自然是将珩萧留在京城,西北刀剑无情,我怎会舍得让他陪我一同吃苦。”
他扭头看向老王爷,紧蹙双眉:“只是京城也并不安稳,皇帝现下已经狗急跳墙见人就咬,我此番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只望父王顾好自己。只有你们安然无恙,我在西北才可放心。”
老王爷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将腰间的剑解下,递给了陆绥。
“这是陪伴了父王半生的宝剑,你小的时候不是问父王讨要过很多次吗?如今父王成全你,将此剑赠给你。”
他挑了挑眉,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眼睛也有些花,想必是窗户没关好,风吹的缘故。
陆绥再次踏出房门的时候,不知为何眼圈红了一周,温庭弈知他心情不好,牵过他的手柔声道:“殿下,我们去给王妃告个别吧。”
陆绥点了点头,嘴巴张了张,临出口的话又被自己咽回了肚子中。
祠堂在王府的一角,离陆绥的房间最近,王妃刚刚逝世那会陆绥整晚都睡不着觉,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