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还愿意嫁给儿臣,即便儿臣当日混账,一杆银枪杀到侯府险些要了他的命,他也从未怨过儿臣。”
“儿臣不过用了一个花房,却要了他的爵位,要了他的清誉,要了他的仕途,还要了他与世无争的往后余生……可父王却告诉儿臣,珩萧不过是儿臣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陆绥紧咬牙关,手指紧紧攥住,指甲都深陷在了肉里才能用这点疼痛告诉自己。
他的珩萧所受的,又岂止是这一星半点啊……
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一腔情深尽是错付,该是多么心伤若死,却还在那年,漫天的黄沙大漠中以命换命,命悬一线也不愿松开他的指尖。
老王爷闻言轻叹一口气,这般种种,兴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用情做的局,最终也套住了他的绥儿。
“母妃当年亡故,父王心痛欲以命相随,儿臣又何尝不是。若非当时有珩萧在儿臣身旁为伴,儿臣断不会活过那时。”
可暗卫所一入,他却将珩萧忘了一干二净。他获新生,却将珩萧留在了地狱煎熬。
陆绥眼帘低垂,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剩下的话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这次珩萧出事以来,儿臣昏迷了许久,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