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花小楼的说法, 温庭弈应当过不了多久就会苏醒。可直到临近清晨, 温庭弈也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反而开始打起冷战, 脸色比刚回来的时候还要差。
陆绥本来悬起来的一颗心突然就落了下来,只叫下人多拿了两床被子,又烧旺了地龙, 等下人三三两两走光了, 才翻身上了床, 隔着幽暗的烛光长臂一揽,将身边的人紧紧搂在了怀里,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缩在臃肿的棉被下。
珩萧一直以来就寒气过重, 上一辈子时常疾病缠身缠绵病榻也是多因为此。此时身上又受了伤害了惊, 花小楼的药如今起了效果, 寒气果然都被逼了出来。
也不知道药效有多大,陆绥抱着珩萧滚在这么厚的棉被下,竟然还能察觉到怀里的人冷得一抽一抽的,身体本能地循着热源, 不断地朝着他靠拢。
“殿下……好冷。”
陆绥听见一声轻的仿佛不存在一样的呓语,误以为珩萧醒了, 低头一看才发现怀里的人哪里有半分苏醒的迹象,只是瑟缩在他的怀里, 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前, 吐息之间都像是呼着冷气。
温庭弈缩在陆绥的怀里乖得没了边, 就像是一只一只手就能提溜起来的小兔子,又长又密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