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父亲清白。
少年苦求多日四处奔波,吃尽闭门羹,受尽旁人冷眼却求而不得的暂赦诏书,被陆绥三言两语求来了。
小小的陆绥穿着一身绛红色的劲装,细窄的袖口有在冬日的暖阳下闪着细闪的银扣,他就这样捧着救命的一纸诏书,朝着他走来。
究竟是救赎了谁,又究竟是拯救了谁……
陆绥头疼欲裂,整个额头都是滚烫的,分明痛得迷迷糊糊,意识却是最清醒的。
他突然记起了很多幼年时被他遗忘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与那个俊秀的白衣小少年有关。可是那些东西是属于曾经的陆绥,在母妃死后,陆绥就将他与过去的自己一并忘了。
他突然想起了上一辈子洛阳地牢中被珩萧迷晕后隐隐约约听到的话。
“阿绥,你是个好丈夫。”
他从来都不怨的。
珩萧的手是冰凉的,贴着他的胸膛时却是滚烫的,好像是想拼尽全力地告诉他自己的一腔爱意浓厚——他没弃过。
王府冷落三年不闻不问,他受人苛待残羹糙米口中咽的时候,他没弃过对陆绥的爱。
西北以命换命命悬一线时,意识昏昏沉沉,他执拗地攥紧了陆绥的指尖,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