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摇了摇头,就听温庭弈开口道:“因为,他为先太子正声,触了天子的逆鳞。”
当年陆丹谋逆一案,牵连众多,单单太子太傅一家上下三百多口就全部腰斩于市,年近六十的太傅更是被处割鼻的酷刑,死相凄惨。那时朝野上下风声鹤唳,所有的人生怕惹祸上身,纷纷赶着命地向皇上递折子痛斥太子罪行当诛,恨不得掏出心肺向皇上表明忠心。
可是年少气盛的微生玉显然不会这样做,他向皇上递了折子,信中却是大肆痛斥了朝中谄媚的风气会动摇国之根本,再然后更是向皇帝罗列了多条陆丹不会谋反的理由。可想而知,当时盛怒的皇上自然会将其与陆丹视作同党,第二日早朝就雷霆大怒,捆了微生玉就要扔出去砍头。
若不是老臣们一众以死相求,微生玉兴许早就成了刀下亡魂。
陆绥沉默了半晌,才道:“那珩萧,这些不过你的直觉,人心是会变的。”
温庭弈闻言,身形一僵,半晌回过头来弯了眉眼:“可是殿下,我信我的直觉。况且能够调动广泽士兵的的确只有微兄,但殿下为何一定认为浮朦山上的人是广泽郡里的人手?若是当真是微生玉所为,他又为何要告诉我们浮朦山的消息,还决定今夜夜祭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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