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传闻果然是真的,这温侯看着平时温吞吞的,没想到竟然真的干得出这种逼着人家娶自己的腌臜事。”
“这还要不要脸了,看看小世子气得,额角上撞出那么大一块伤,这老王爷怎么狠心啊。”
“我要是温侯,这会就该找根白绫吊死得了,人家世子都这幅态度了,摆明了恶心他,还恬不知耻地凑上去。”
“真是一出天大的笑话,自己巴巴千里送屁股,人家世子根本懒得瞧,看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睛。”
老王爷铁青着脸用青玉拐杖敲了敲地面,示意宾客们安静,可是这种场面又怎么可能被轻易控制。
令人犯呕的话层出不穷,似乎这些看客一辈子的怨气都要赶在这一天说完,说出来的话越来越难听,温庭弈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他就像是大海中的一个孤舟,漂泊多日无依无靠,精疲力竭之际终于被迎面而来的巨浪波涛拍成粉末,沉入深渊。
他一刻钟也待不下去,明明内心已经千疮百孔地往外淌血,面上却淡然地仿佛只剩下一副皮囊。
“二拜高堂。”
这一次陆绥被人塞了一块洁白的布巾堵住了嘴巴,除了支吾不清的哼声再也发不出什么伤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