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事情距离陆绥也有将近十年了,可他并非没有一点印象。他记得自己在宫道上侮辱珩萧的每一句,也记得自己提枪杀到侯府时的凶神恶煞,颐指气使。
那时他目中无人,将珩萧的尊严踩在地上,不带任何怜惜。
“可这些时日相处,殿下待臣真心实意,臣并非感受不到。臣,一直都相信殿下的真心。”
一直,从十一岁的惊鸿一瞥,自此以后便扎根心间,明明知道云泥之别,依旧像个傻子,饮鸩止渴,伤人伤己。
陆绥听他这么说,突然后背一阵寒冷,冷意顺着血管遍布全身直袭心房。他猛然将温庭弈搂紧,两人紧紧相贴,有些后怕地开口:“不会了,不会再伤害你了。珩萧,我爱你,我一生,定不辜负一个你。”
不过,好在他的坚持,最终并未被辜负。
温庭弈弯弯眉眼,在陆绥的怀里轻声笑了,然后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愣了一秒,突然红透了耳根,轻轻推了推陆绥。
“嗯?珩萧?”陆绥不解他为什么要推开自己。一低头就见他用修长的五指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噗~”陆绥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不禁笑了出声,然后才轻轻松开胳膊,戏谑道:“好啦,不早了,休息